應用心理學博士黃信景先生
黃信景:好,感謝。感謝協會領導又給我一次機會,自去年12月22號的第二屆筑巢獎之后,我又站在了學會的學術的論壇,跟廣大的設計師和材料商的企業商們歡聚一堂分享這些。我是一個門外漢,我不做設計,我也不懂裝飾,我是北京大學運用心理學院的一個應用心理學教師,平時教教催眠,治治精神病,做一做心理咨詢這樣的工作。所以挺榮幸作為一個門外漢,能夠有機會站在這里跟在座的各位專家分享,分享一個不敢說是教學,我自己定位是消費者眼中的業主,我可以作為業主的代表。業主眼中的建筑裝飾到底是什么?
我覺得今天我特別欣慰,因為在我站在講臺之前的很多教師,我看到議程表上很多人名的頭銜都是教師,我們剛剛演講完的郭院長、謝天謝老師、包括下午有事情臨時離開的王鐵王老師等等,和吳總,都是教師,為什么欣慰,我說這么多同行,我也是教師。另外一個欣慰的是,這么多同行在我之前都在談與心理有關的話題。剛剛郭院長下講臺之前放了很多的像蔡志忠的漫畫一樣的佛陀的照片,我們的謝老師也談到了“心造空間”,郭老師也談到了要回歸內心的感受,弄得我特別緊張。我說,設計的專家都已經談心理學了,我上臺談什么呢?
我借助吳總的一句話,我和吳總算是第二面之交。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去年的筑巢獎,學術論壇。在頒獎盛典上的論壇上,吳總主持,我很榮幸作為一個嘉賓,當時作為嘉賓跟巴菲爾德女士和香港的梁志天先生,同臺去談學者眼中的設計。吳總說,巴菲爾德講完了,她是倫敦眼的設計者,我們中國廣大設計師的偶像,擁有中國眾多設計師的粉絲的人物。梁志天先生也講完了,我才發現議程上有一個門外漢,根本不是專業人士出身的這么個人,還在我們學術論壇上要發發言。我們聽聽門外漢來給我們講講吧,他能分享什么與設計有關話題。我也說了今天這番話,不敢當分享,只能站在消費者的角度來說說消費者眼中怎么看消費設計的。
我分享完之后,當時吳總給我一個評價,黃老師說得好,看來心理學工作者比設計師會說話。當時給了我一個不讓我特別欣慰的評價。
今天為什么也欣慰呢,其實可以說我是從去年開始正式接觸建筑裝飾行業,時至今日研究了半年多的時間。再一次能夠站在協會的活動平臺上和大家分享,巧合的是又是吳總把我這個門外漢介紹上來。協會的同志都走了,就剩吳總留著,我挺感謝吳總對我的印見,謝謝吳總。
今天還是一個門外漢,和大家分享點什么呢?既然這么多老師談了心理學了,我還是用我的專業。應用心理學的專業,有一位老師中午問我,應用心理學研究什么?我說研究的面很廣,凡是心理學能夠應用在生活領域的各個層面都能研究。應用于交通、工作、職場管理、心理減壓、心理健康、情緒管理,包括精神病的治療。
我只說說我過往六年中研究什么。我正式做心理學的專業研究六年的時間,六年時間研究了兩個專題。一個是剛剛結束的專題,屬于積極心理學領域的。積極心理學領域研究的課題成果,可以和剛剛郭老師的課題可以結合起來,叫“都市情緒癥候群”,我們不講跑題的話,研究發現,在中國改革開放近15年的時間里,都市化進程的透支性發展。
同志們能理解嗎,北京需要15年的時間才能達到現在的都市化程度,但由于召開奧運會,我們原本計劃用15年達到的都市化成果,用了短短3年或者2年的時間就達到了現在的都市化水平,這就叫都市化進程的透支性。改革開放近15年過程中,現在定義的一線城市已經基本上都完成了都市化建設,而這種都市化建設是以一種透支化的建設。我們現階段所處的環境,二三線城市又開始復制15年前一線城市的透支的方式,進行都市化的過程。中國社會屬于一個又一個的透支化的輪回中。
這種透支性的都市化的建設,導致都市人群過度地陷入到了一個豐富多彩的行為形式中。也就是說隨著都市化建設的透支性,平面化的信息、可供選擇的生活信息、生活元素太多了,太復雜了,一夜之間突然間爆發在了、呈現在了每個都市人的面前。于是都市人一夜之間面對了如此豐富多彩的生活信息的時候,他們不知道如何選擇了。不知道如何選擇,帶來的心理變化就是“麻木”。
我們面對豐富多彩的物質生活元素,反而變得麻木了,不是我們不懂得選擇,而是有太多的東西選擇。我們舉個例子,天天應酬喝酒是為了什么呢?我們酒的文化是什么?有人說我們中國的酒文化應該是黃酒文化。現在白酒都當水喝,同志們,我們現在不缺生活的形式,我們缺的是對生活形式的內心感受。這與剛剛周老師的研究不謀而合。這種缺乏了對生活形式內心感受的狀況,我們就定義為麻木。
再進一步解釋,就是我們的生活的行為方式太多了,都市人在如此繁雜的,或者說豐富多彩的生活形式下,反而麻木了自己對這些生活形式的內心感覺。人們是刻意麻木了一種內心感覺,這叫“都市情緒癥候群”。于是生活的物質條件,包括生活的各種形式變得越豐富,人們對這種豐富多彩生活形式的感受卻變得越來越麻木。于是我們生活在都市中這種麻木的狀態就導致了四種生活情緒的變化,或者說帶來了“四大都市情緒危機”,就是焦慮、恐懼、強迫和抑郁。這是當下生活中都市當中的都市人不可逃避的四大困擾情緒。
這是我過往研究的一個課題。正是在這種情緒,或者說我們的都市人更多地是體驗這種負面的情緒。在情面的情緒體驗下,人們就更加麻木了,對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些積極情緒的探索,我們不叫體驗。為什么叫探索呢,我們說不是麻木了嗎,正是因為生活形式太多了,我們都更多地浮在現象上,忽略了對現象背后內心本質感覺的覺察。探索可以定義為覺察,我們忽略了這種覺察,反而越來越多陷入到四大負面情緒的怪圈中轉不出來。
我們站在這個角度,我們談談我對建筑裝飾這個詞的理解。在這兒先做一個句號,我們先來說說為什么一個心理工作者會從心理學的角度談談建筑裝飾的看法。我認為建筑裝飾是人們體驗生活的最關鍵的環節。我們是不可避免地生活在空間當中,這兒是空間,我們離開會場,外面大堂是更廣闊的空間。我們走在開闊的戶外環境下,那也是更大的空間。地球本身就是一個空間,我們不可避免地生活在空間之下。于是“空間行為體驗”一定是人們重新覺察到內心生活感受的關鍵環境或者說關鍵環節。
所以說在5年的研究過程中,我們發布了“都市情緒癥候群”這種說法后,我很榮幸地接觸到我的第二個研究領域,就是研究環境心理學。這也是和去年有緣和筑巢獎結合。將的企業學習力,如何以一個超常的思維重新看待和審視,對企業組織和學習可持續發展的看法,講了這個課題。我們協會的領導認為,這個視角至少是比較新穎,給我留了一個課題。說小黃,你年紀輕輕的,給你一個有價值的研究課題,比你研究都市情緒癥候群可能會更直接一些,你知道研究研究給人們帶來情緒感受有關的最直接的環境,拿環境元素研究研究吧。這個比較實,和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我覺得這個課題太好了,于是這半年的時間做了一些研究。我也從今年開始正式轉入了對環境心理學的研究,希望今后的時間和廣大的專家更進一步地合作,收集信息,為我們中國建筑裝飾行業貢獻更多的力量。
今天時間不長,半年的時間應用了過往8年左右的應用心理學的技術開展了對環境、對中國建筑裝飾行業的半年的研究。今天實際上和大家分享分享不敢說是研究成果,還是一個消費者的研究心得。這個首先從建筑裝飾談起,我對建筑裝飾這個詞的看法。
我認為我們今天在這里相聚,討論與綠色設計、綠色建筑有關的話題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話題,但我非常同意郭老師談到的觀點,我們在座的各位設計師,包括各位材料商企業家,可能處在一個無奈的狀況之下。為什么無奈呢,就是說開發商所謂的甲方,出于市場的需求,一定會建造那些用我們當下的理論來說“不綠色”的建筑。在這兒我們要談談為什么要建“不綠色”的建筑。什么叫市場需求,市場需求歸根到底是人的需求,是消費者的需求。
又回到我們剛剛說的話題,中國改革開放近15年來整個社會的意識形態是一種基于現象學的意識形態。什么叫基于現象學的意識形態,我們都只關注表面信息,都只喜歡接受更多的表面的生活元素。歐洲的腐敗生活真好,拿回來。日本的娛樂業太發達了,拿回來,拿回來發現有問題了,不合法。
是的,我們中國不能說是抄襲,學習力是非常強的。所以在如此強的學習力狀態下,還是我們說的,表面的行為模式太多了,我們忽略了對自己文化本質的覺察,忽略了對中國傳統文化在傳承過程中的覺察,特別是對斷檔時期的覺察。大家都清楚斷檔時期指的是什么時期,我們斷掉了一部分傳承。我們忽略了對自己現在正在學習的行為本身究竟是在學什么的覺察。剛剛郭老師展示的最后一張圖一樣,色、香、味、觸我們都學到了,但是腦袋頂上還有一個“法”字,我們學到的色、香、味、觸究竟是一套什么樣的體系,有什么對我們的發展有意義的東西,我們可能忽略了對法的覺察以及對法的總結或者說是整理。
那好,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話題就是希望能拋磚引玉,來喚醒大家對現象背后內心感受的覺察,以及對思維體系的重新審視。
剛剛很多老師都談到了,設計要再思考,設計要重新品位。我作為心理學的工作者,給大家提供一些,接了幾位老師的接力棒,如何從心覺察、如何再思考的思維方法,發揮一下我的專業。
我們就從剛剛說的這個詞來看。建筑裝飾,我的看法是分開來看,一棟建筑不論怎么做都不可能綠色,同志們,謹我個人的觀點,我認為只要是有建筑存在就不會有綠色存在。為什么,因為你要蓋房子,你只能以消耗資源的方式去建那棟房子。我們的建筑行為永遠是消耗資源的。許多科幻作家、小說家都在談論用一種科幻的方式,假設不僅有一個地球存在生命,還有很多高等的星球都存在智能型生物,他們入侵地球了,我們發現只有地球上“人”這種生物是以毀滅地球的資源的方式應用地球的資源的,我們要取代人類接手這個星球。這個資源遠遠比我們潘多拉星的資源多,但是地球上的人不懂得利用資源,他們是破壞自己生存的家園的方式去維護自己的生活的,我們潘多拉星人要接管地球,因為人類不適合管理地球。
同志們,類似這樣的科幻小說都有這樣的話題。這可以說是我的一個論據。我認為如果談建筑的話,一定要以消耗資源、消耗能源的方式來開展建設。裝飾是什么呢,我理解的裝飾,如果單從技術來談裝飾,單從材料談裝飾,我認為和建筑沒區別,仍舊是在消耗資源、消耗材料。
我們怎么能夠實現綠色建筑,包括我們今天談到的空間設計如何實現綠色環保設計,我們幾位老師都提到要再思考,要從心思考。我提供一個思考的點,拋磚引玉不見得對,謹供參考。我認為建筑就是一棟房子,是一棟冷冰冰的房子,這棟冷冰冰的房子一定是以消耗資源的方式立在那兒,與人的生活無關,與住在那棟房子里面的人的生活無關的。什么與生活有關?裝飾完了以后就有關了。
回想我們買房子的過程,在座各位可能都買過房子,沒有買過房子也租過房子。我們在租房子的時候是租什么地段,租什么價格,多大面積,我們在考慮硬性的冷冰冰的因素的時候,腦海里面想的是什么?腦海里面浮現的是一幅你生活在這棟房子里面的畫面。你在這棟房子里面怎么生活,是有畫面感的,絕對不是毛坯房,絕對不會想象你在一個水泥地上,地上什么都沒有,混凝土鋼架什么都露著,上下水都不通的毛坯房的畫面,這是你不會考慮的。剛剛都是在郭老師展示的歐式的樣板間,謝老師的展示的會所樣板間,這種畫面的生活,你一定會想象這樣的生活。
當我們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生活畫面的時候,我們想的是什么?從心理學角度來說,我們想的不是建筑而是生活。所以我認為裝飾是賦予這棟冷冰冰的建筑生活體驗和生活感受的行為。
所以裝飾不能簡單地只談技術和材料,至少我們是為了實現綠色的設計概念,不能只談技術和材料,要談生活。談生活的什么?要談裝飾對人們生活行為和生活模式的改變。這個是我今天想和大家重點貢獻的一個話題。怎么樣改變思維,在綠色上重新思考呢?我認為重新思考的點并不是利用多少節能的材料,多少項技術等等。
有可能我們要考慮裝飾究竟在賦予一棟建筑什么?我們就再往后看看,一棟建筑之所以,究竟在滿足哪些人,哪些生命體的哪些功能?不可能想象是一個豬圈,如何通過綠色建筑的手段變得很綠色。建筑肯定是為高等智慧的人服務的。這個人,特別是在中國當下的房地產市場的這些業主們,我們去和他們談技術、談材料是沒有人知道的,他們甚至會嗤之以鼻,給我們一個白眼:行了,張設計師,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就告訴我我們家的專修能不能變成路易十三家的效果,告訴我多少錢我開單了,別的都不用考慮。那您的電費會高,水費會高的。真正到他們家要供暖的時候,他就發現并不是水費和電費高,是取暖費他負擔不起。
為什么談這個例子,我們單純和他們談設計理念,如果是基于技術和材料的話,恐怕很難被建筑服務的人所接受。他們會接受什么,他們會接受我們談生活,談生活的感受。生活的感受從哪來?從行為模式來,首先是行為習慣,從行為習慣來。從行為習慣,從N多個行為習慣加在一起,所形成的個性化生活模式體現出來。
我們家就喜歡日式極簡主義,我們家就喜歡歐洲古典現代主義,這個我不懂。我們家被一個設計師貼過標簽,屬于日式極簡主義,非常極簡,簡得就是四白落地,擺了幾個家具而已。但裝飾很好,是我自己挪的。我家有各種工具,我應用最得力的是老虎車,是用于搬柜子用的。我經常用它搬我自己的柜子。
前一段時間剛剛重新裝修,我認為設計師忽略了一個問題,沒有關注到我的生活感受。我特別喜歡書柜,設計得特別好,一面墻的書柜。前兩天我為什么搬呢,我覺得書房太擠了,12平米,兩面墻都是書柜,40公分厚的書柜太擠了,我坐在里面根本沒有在書房里面讀書、在書海里徜徉的感覺。
我愛人說你的書房干脆取消算了,你天天在你的學校、教室里研究,我們家特別需要一個衣帽間,我說行,那就改衣帽間吧。我想用我的老虎車把書柜推出來,推不出來,我差點把我砸出來,差點就沒有機會和大家分享了。因為書柜太高了,當時設計的書柜2米5高,我的房頂是2米56的高度。從視覺效果上非常美觀,但我的門框是2米23,能理解嗎,我們家門框是2米23。這個柜子怎么也轉不出去。我用老虎車怎么把柜子放躺,都以非常強大的腰肌柔韌性,基本上以躺在地上的方式去推老虎車,我躺在地上,讓柜子躺在了我的身上,讓我的愛人推我,把我的老虎車把柜子推出去,也沒推出去。
最后怎么辦,后來我去樓下的五金商店,買了一把鉆頭,用它把所有的書柜全拆了,搬到客廳,重新組裝,干了一天的時間重新裝上。裝完了之后我有個感慨,我以后不做心理學研究了,我還可以當木匠,我還可以去家具廠的配送部和裝貨部去工作。而且工作的時候我一定可以給設計師提供一些建議,就是別只出于美觀的考慮設計這么高的柜子,或者說這么高的柜子能不能方便拆卸,別拆卸的時候這么麻煩。
同志們,這一天的時間我就拆裝了6個書柜,裝了6個書柜,基本上6個小時的時間就過去了。因為也沒有圖紙,拆了書柜再到外面的時候,平均裝的時候每個裝了三次,都裝完才發現這個板應該是先裝的,只能把其他的拆下來。發現這個應該裝之后,發現第二塊板也得是重新裝。
我只能在戰斗的過程中學會戰斗,所以一個書柜都需要反復裝好幾次。我認為讓我用6個小時的時間裝了18次書柜就是不綠色的、不環保的、不節能的,浪費了消費者的生活時間、生活資源、生活成本,讓我的時間成本大大地提高了,導致我又得熬夜準備我第二天該座的內容。
以我的小案例做一個比喻。建筑裝飾,我們現在所處在的建筑裝飾行業一定是通過對人們生活行為習慣的研究,通過我們對整個空間環境的設計,而喚醒了人們生活模式的覺察。我們先不談改變人們的生活行為、改變人們的生活習慣這么復雜的行為,至少我們會通過環境的裝飾設計,喚醒了人們生活在空間中,對過往,特別是那些好的、便捷的、便利的生活習慣和生活方式的覺察和回味。
這是我分享的,我認為建筑裝飾能夠把綠色設計落地的第一個點,我認為至少是一個著眼點,就是從思維入手,從意識入手。這種入手,跟大家分享一個心理學原理,心理學的研究發現,人們在想到生活行為是否滿意的時候,往往都會不滿意,這是第一個結論。我們在品位生活的時候一定是不滿意當下的,所以人類才會進步,文明才會進步。不滿意會帶來什么樣的內心欲望,就是要改變。
問題出來了。當人們要去改變的時候,當人們考慮我的生活行為要發生改變的時候,其焦點都是集中在行為上的。而集中在行為上的這些改變,心理學用了51年的時間研究發現,是沒有任何效果的。因為它改來改去,他對行為給他產生的意識的改變,以及這種意識改變給他內心帶來的的感受和觸動是沒有任何覺察的。所以我們總陷入到追求新方法、追求新技術,然后不斷失敗,然后再去找新方法新技術的惡性循環中。就在不斷的嘗試創新、嘗試創新過程中浪費了精力,消耗了大量的物力,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我們談的綠色設計、綠色建筑從何談起呢?我在這半年的研究過程中,找到一個資料,南部沿海城市中,比較發達,曾經蓋了一棟樓,這棟樓用了100項綠色環保的技術,建筑師還美其名曰“綠色環保72計”,孫子兵法72計,我這個是綠色環保72計。就光節水這一項技術重復用了15項節水技術。
這是我剛才說的,我們在不斷嘗試各種創新的過程當中,卻忽略了所謂的創新技術背后究竟在給人們的生活、人們的行為習慣和生活模式帶來了哪些改變。如果忽視了對生活行為和生活模式的研究和覺察的話,建筑裝飾的價值和意義,我們先不談綠色,我們回歸到建筑裝飾設計本身的價值上可能都會大打折扣。
我接幾位前面老師的接力棒,來談談我們之所以要再思考,之所以要心造空間,實際上我們心里的感受是什么呢?我們思考的焦點是什么呢?應用我的專業,這個焦點值得放在人們內心對生活行為的美好的、良好的覺察喚醒上。是喚醒了人們對美好感覺的覺察。
這可能是我們接下來空間設計值得思考的焦點。于是我們給出今天第一個理論的點:
心理學認為,當我們把改變的焦點集中在意識上,或者集中到對事物或者說對行為的看法上的時候,其行為改變的效果才會真正出現。
怎么理解這句話呢,什么叫把焦點放在行為的看法上,行為的效果才會出現呢?我們做一個非常簡單的心理學小游戲,大家就明白。同志們我們配合一下,把右手伸出來。今天最后的演講環節了,把右手伸出來,攥緊拳頭。你以為是摸額頭的游戲嗎?我們都做過拓展了,伸出食指,伸出食指,高舉過頭頂。從下邊看著你在頭頂上的食指,順時針方向畫圈,來,我們以順時針方向畫圈,別停。繼續畫圈,我們把手向下移動,移動到你的胸前,你看看它還是順時針嗎?沒找著感覺的再來一次,別停,繼續畫,移動到你的胸前,你看看它還是順時針嗎?還是順時針的請舉手。這八位朋友一回和我們的會務組留下你們的電話,今天演講完了以后你們和我回北京中科院,作為下一階段的研究對象。大部分人變成逆時針。沒有變成逆時針的覺察的視野不對了。
同志們,我們的行為改變了嗎?我們是不是都在這兒轉圈了,我們的行為沒變。但我們看待行為的視野發生了變化,其行為的效果就會完全不同。能理解了嗎?這是今天我要跟大家著重分享的話題,也是接前兩位老師的接力棒。什么叫設計再思考,什么叫心造空間,我理解的再思考和從心制造空間,首先要做的一點就是要轉變我們對過往設計行為的看法。
我們在座的都是專家,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設計,做了這么多年的空間設計和建筑裝飾設計,我們究竟在做什么?我們每天做了大量的事,我們可能一直在這兒看待我們做的事。我們希望不斷通過協會組織的活動,來喚醒我們新的覺察當下行為的看法。我們剛才說的,當把焦點集中在行為上的時候,我特別不滿意這么轉,我就一定要這么這么轉,可你自己還在這里。你自己的焦點、視野還在這里,你換了一種方法,其效果可以說沒有太大的意義或者說是價值,至少效果打個對折。當你改變了對過往的行為習慣看法的時候,哪怕是一個細小的改變都會創造巨大的價值。這是我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話題,記住開場的一個小游戲。
當你陷到當下的行為困惑了,不知道我現在活著為了什么,我做的設計價值在哪兒體現出來,我是滿足甲方還是滿足官方,還是滿足業主,還是滿足我自己,到底應該滿足誰,就不要停留在那個問號上。注意,那個問號你停留在哪了,你停留在抱怨的、負面的情緒上,而沒有真正思考這個問號。你就從情緒里走出來,去看看情緒背后你的內心真的想要什么。
大家可以帶著小游戲的感覺,聽聽下面我要分享的一個旅行者的感受。
很榮幸,我今年4月份受協會的委派,以一個記者的身份參加了筑巢之路。這個應該是筑巢獎,應該是上一屆筑巢獎結束之后在新的一年里,新一屆筑巢獎的啟動活動,還是對歐洲的七八個城市的走訪,了解它們的設計文化、設計理念、藝術理念,對參與的設計師的靈感即或以及個人藝術修養提供幫助的一個平臺。
從最現實的意義上來說,我的理解是應該是對去年得獎,或者說對去年獲獎設計師的更實惠的獎勵,就是到歐洲品味品味。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每次都會在米蘭家居展時找找設計的靈感。我今天要和大家談怎么樣重塑思維,重新看待或者說重新審視設計工作的價值,就從我這次參加歐洲之路的旅途見聞當中和大家分析分析、分享分享。
去年筑巢獎,我記得非常深刻的是提出了筑巢的口號,是“筑巢是一種信仰”。那時候的野獸比人多,有巢是用大木頭蓋成了一個大房子,住在里面為了躲避大自然的傷害,當今筑巢又如何?這是去年筑巢獎的開篇說的一句話。這次就讓100多個設計師到歐洲去找答案,不知道找沒找到答案,我和大家分享分享我的感受。
風格的起源--生活的傳承
奢華生活--至簡思維
第一個感受,我是門外漢,到歐洲的第一個感受就是我們今天中國神州大地上談論的諸多種設計風格上的重新理解。我今年的新課題是研究環境心理學,遇到了新難關。歐式個電主義,現代檢閱主義,現代自然主義,比我上大學時學的各種哲學主義還復雜。
我覺得這些主義都什么意思?在說什么?是生活的描繪還是在審美角度的描繪,至少在中國查閱文獻的時候,看到的裝修風格的描繪,都是和美學有關的描述。歐洲什么主義要用羅馬柱、包巾,我不專業,在座的各位專業的別介意我說的這些話。我沒找到主義學說在給建筑裝飾解釋什么,這種主義學說究竟在給住在主義空間里的人解釋什么。
我希望在歐洲找到,于是在歐洲的第一站,大體找到了一個感覺。我發現我們在中國今天談到的設計風格,首先一部分是從歐洲的設計理念里面舶來的。那歐洲是怎么起源的?或者說日式極簡主義,日本是怎么起源的這種設計風格呢?研究發現、學習發現,原來這些風格的起源和發展是與人們對生活功能的需求有關的。比如說所謂日式極簡主義,并不是為了做出一種“主義”而去創造的一種裝修風格。而是日本經常地震,如果裝修成歐式風格,一地震損失就大了,東西全都被震壞了。所以盡可能地在空間里少放零碎物件,這是其一。
第二,日本人空間有限,所以希望盡可能多地利用好空間,讓空間更好地體現出簡單、質樸和空間感的感覺來。所以是基于人們對生活空間的需求出來的風格。
歐洲也是一樣,希臘風格是文藝復興時期興起的風格。文藝復興時期人們希望回到文藝復興的起源希臘,出現了這種設計風格,人們的希望和對希臘的憧憬。過一段時間出現了法國古典浪漫主義的風格,人們希望簡單一點,流線型的線條、優美的線條出現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人們不滿足這種生活了,對龐大的、恢弘的、大氣的生活感覺有需求了,從建筑風格里面出來了哥特。再后來人們不僅看平面,還希望看一些立體的東西,從哪個地方看都是好看的,于是巴洛克風格出現了。
我們從歐洲看到,原來美學的風格、藝術的風格,或者說今天就談到建筑裝飾的設計風格的起源,是源自于人們對生活的需要。其發展、變化也是源自于人們對生活需要的改變而發生的演變,不是憑空創造出來的。這是我們找到的第一個感受。
回歸到設計再思考的話題。我們是否要思考思考,我們當下每一個設計師自己主導的設計風格,是否包含了你對生活的理解?我在今天上午演講中,記憶最深刻的是謝天謝老師展示的幾幅漫畫,著重強調了童年的記憶。是的,我們當下的每一款設計作品是否帶著你兒時的生活記憶?兒時的生活記憶是什么,我和大家分享分享。兒時的記憶是對成年生活將怎樣的憧憬。這是心理學的定義,童年時期的記憶是什么,是你在孩子的時候,你長大后要變成什么樣的人,要過上怎樣的生活的憧憬。于是你成年之后如果做藝術家、設計師的話,你設計的風格,一定在實現你兒時的憧憬,你實現了兒時的憧憬,那你就一定能夠感染跟你品位相同,或者說兒童記憶相同的那些人,就是所謂的志同道合。為什么有的作品不用解釋,拿出來人就喜歡,是因為童年的時期他們對成年的憧憬基本相同。
所以同志們,我們當下重新審視自己的設計價值的第一個著眼點,自己當下的設計行為是不是能夠找到你的起源和你的傳承。
另一個感覺是我們發現,設計上強調它的第一個功能性就是對生活的尊重。比如說我們現在很多地方還在流行歐式的設計,我認為和歐式的東西都很奢華。裝飾的視覺效果都很奢華。我在歐洲的時候覺得不是刻意做出來的,而是對生活功能極為簡單的考慮做出來的。換句話說,有一個歐洲設計師和我們交流過,我們很多歐洲設計師學習中國的設計,怎么學也不到位。我們各種工藝什么都用了,什么都擱進去了,怎么看怎么不對。原來發現是我們根本不懂得中國人是怎么生活的,所以把那些文化的、現象學的元素拼在一個空間里,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說我為什么分享這個詞,什么叫“奢華生活、至簡思維”呢,我理解的簡約主義不是視覺上的簡約,而是設計的思維是簡單的。我們在構建一個空間的設計,想象一個空間用什么樣的線條、色彩,用什么樣的配飾、元素,用什么樣的材料和技術實施的時候,焦點都集中在什么樣的生活畫面上公司的,之后才有對技術的考慮、對材料的考慮、對工藝的考慮,不是拋棄這些考慮。我們現在在做設計的時候容易陷入的怪圈,我上來對業主談技術、材料、理念,而沒有談與我生活有關的東西,可能不會被人接受。你設計得再繁華可能也不會被接受。我們喚醒的有可能是設計工作者在思維設計上的一個減法行為,減掉復雜的解釋和原因,把設計的思路和焦點都多多地集中在對生活功能的思考上,應該是有效果的。
生活即設計--精細設計實現綠色環保價值
細節,細節,還是細節
瑞士人眼中的設計--便利、美觀、標準
第二個感覺應該是細節。至簡的思維實際上集中在細節上,細節就是開場談到的人們的生活模式和生活行為習慣。這些習慣和模式,即便一個人的修養再多,自我包裝再強,他的細節行為是要流露出來的。流露出來的細節行為,如果我們在空間設計過程中關注到的話,就能夠改變這個人的生活習慣。生活習慣改變了,綠色環保的價值,已經不是理念了,應該就實現了。這一頁是和今天的主題有關的。
在瑞士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有意思的研究,被酒店的老板罵了。我去上洗手間,我在歐洲所有的工作環境里,發現洗手間永遠不會在一層,永遠在地下室。不管一層的空間多大,都在地下室,特別在就餐環境。
我問為什么在地下室,設計師說了,地面上的空間不管是否用餐,都是要帶給人們享受的,我們怎么能讓洗手間在一個讓人享受的空間出現呢?但不意味著他們的洗手間很臟很亂。我想原來是這樣。
有一次去洗手間,我又發現了一個點,沒燈。瑞士的洗手間里面怎么沒有燈?一定要通過一個樓梯和走廊真正走到洗手間里面,走廊里面是黑的,沒有燈。我在困惑的時候,在很焦急地困惑的時候,酒店老板來了。說燈就這邊,觸摸式開關。我們都在用聲控開關了,瑞士還在用觸摸式開關。摸一下就亮了。走到了衛生間里,我小便完了,出來按了水龍頭,洗完了手,燈滅了。
我又很交集,我說服務員,燈怎么滅了?服務員下來了說,燈就在水龍頭的上邊,有紅色的點我沒注意到。因為我們北京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這個標識了,全是聲控的。我摸了洗手池的開關,我走到地下室樓梯的上面燈滅了。當時我很鎮靜,我說兩個開關亮燈的時間怎么不一樣?我下去開了一個開關,燈亮的時間夠我上一個廁所、洗一個手的。我洗完了手,上了樓梯燈就滅了,時間短。這什么意思?
我就開始不吃飯了,站在那里掐表,我說是不是一個巧合,還是每一個開關燈亮都是一個時間?我發現20個人上廁所,燈亮的時間和我上廁所的時間是一樣的。我就很費解,燈開關的設計什么意思?萬一上大便呢?我在里面蹲著怎么辦呢?他說里面還一個開關,時間設計得還是非常精準的,肯定能夠讓你洗手,滿足人們如廁的整個全過程的時間,正好和燈亮的時間是一樣的。
他說設計這個開關的設計師,發明這款設計的時候和你的行為一樣,就是站在這兒掐點,看每個人小便、大便的時間到底是多長,計算樓梯、走路的時間是多長,為我的酒店設計了這種類型開關。
我說這個開關有什么意義?他說節能環保。我說不對,節能環保應該用節能燈,他說沒用,用了之后人們會不斷的地說話讓燈亮。我們倒不如與其關注材料、關注設計技術的時候,我們瑞士人喜歡往后再走一步,看看我們的材料、技術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夠改變人們某一個日常永遠不可能排除的生活習慣就行了。
我們只關注一個日常人們不可能排除掉的生活習慣的改變就可以了。比如說廁所,誰都不可能不上廁所,我們可能用了好多年的時間研究環保設計,就找到了這么一個點。我們改變了人們上廁所的行為習慣,開燈、關燈的行為習慣。如果你時間富裕的話,你可以在瑞士全境內,都可以看看公共空間廁所的設計,都是這種設計。至少在公共空間上廁所的人,通過我們的設計,我不用主動意識上來時候關燈開燈,就是生活需求的設計的開關燈的時間,就自然而然地讓人們的生活行為變得綠色和環保了。至少公共空間衛生間的的電燈用量就節約了。
這是瑞士人認為的環保設計,從生活的細節入手,從生活的日常行為習慣的那些細節入手。它甚至是不需要改變人們的生活行為的,而是給人們的生活行為帶來了某種便利,通過設計的手段讓人們的生活行為發生了某種便捷的改變,就實現了節能環保。
這個案例把我震撼了,我在當地找了一個設計師交流,他們給我一個定義。他說我們瑞士人認為,我們眼中的設計是便利、美觀、標準的設計。首先第一個,設計是一個體系,絕對不能割裂了這個體系,只從一個領域去考慮設計。不能只談審美或者只談功能,都不是談設計。設計工作者一定要站在一個體系的角度和層面考慮設計這件事,這個體系瑞士人給出的就是便利、美觀和標準。第一位肯定是便利。
便利是什么?我們的設計一定要通過設計的技術也好,給人們的生活帶來某種便捷,不要改變人的生活,給人們的生活行為和習慣帶來便利就可以了,這個要排在第一位考慮。之后要滿足人們對美的需求。
當你滿足了人們的生活,又滿足了人對美的需求了,我們可能認為是一個好的設計。既然是一個好的設計,就應該讓更多的人能夠享受到這個設計,所以你的設計作品要考慮到生產制造的工藝。你的設計滿足生產和生活的設計,其生產工藝能否被量產,你的工藝怎么考慮,能否被量產。滿足前面兩個的是傳統意義上的好設計,這個好設計就應該讓更多的人體驗到它的好,它的美,那你最好能量產。如果不能被量產的話,可能不是好設計。這是瑞士人當時跟我說的。這個理念對我很有觸動。
另外我們看到當地人對生活的尊重。蘇黎士主要的交通工具是有軌電車,不僅節能環保,也成為城市中的一道景觀。在考慮城市規劃、空間規劃、空間設計的時候,一切和建筑裝飾有關的工作的時候,我們是否能回歸到生活的便捷本身,可能是我們重塑設計思維的為一個著眼點。
時間有限,我加快速度。接下來的兩個話題主要是米蘭的家居展有關。我們到意大利米蘭后,參加了定居展,讓我這個業主找到的感覺是:原來設計其實并沒有這么多的風格,我認為只有兩種風格。一個是簡約至極的風格,一個是復雜至極的風格,沒有中間的東西。至少我在米蘭的家居展好幾十萬平方米的展館中,不亞于梅江的展館,展館里沒看到任何一個二者之間的設計。這種簡單至極、復雜至極的設計帶有濃郁的標簽色彩。一看就知道這種設計給我帶來了什么,讓消費者的選擇變得簡單了。與瑞士人的設計不謀而合,設計首先要考慮是否給人帶來了便捷。
就像蘋果的設計一樣,3S,簡單、速度、傻瓜。結果變成了廣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電子產品。
所以我們的設計思維可以變得稍微簡單一些。
第二個是設計源于對生活的尊重,同時還取材了自然。
設計就是對生活的尊重;
設計就是取材于自然的生活體驗。
我記得這個是謝天老師還是郭老師談到的,我認為這個是取材于自然,不是模仿自然的景觀,而是找到自然景觀,哪些景觀能夠帶給人們真正的享受,把這些景觀用于家居、應用于空間的設計中是真正有意義的。純粹模仿一個復雜的自然事物,除了標新立異之外,我們沒看到其他的東西。
這兩個圖片舉例,這幅畫面(PPT)這個是一個浴盆,是高跟鞋的設計形狀,而且等比例來說是12公分的高跟鞋。意味著這個女性非常的性感。12公分的高跟穿上,腿會是這樣的。這樣會讓小腿的肌肉繃緊,其線條帶給男人極為性感的感受。
為什么要講這個課題,這就是這類設計師研究的,為什么要設計一個高跟鞋式的澡盆。他研究了12公分的高跟鞋和10公分的給人們視覺上什么樣不同的感覺。為什么要研究高跟鞋呢,澡盆我們都去想象澡盆的時候,我們很難想象黃信景脫光了躺在里面性感的畫面。我們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比如說郭德綱、周立波。我們一定會想象林志玲、舒淇這樣的美女,若隱若現的性感畫面。所以這是人們生活中對浴缸這種產品的需求,是心理的需求。
那女性洗澡的時候最美,從浴缸里出來的時候最美。浴缸設計成什么樣是最美的呢?首先定義浴缸的美是與性感養成的,女性什么時候是最性感的呢?是穿12公分高跟鞋是最性感的。這個是刺激人的聯想思維,所以說出現了這款高跟鞋形狀的浴缸,現場被很多女性買回家了,女性也想享受自己的性感的狀態。
旁邊這個是一個床,是取材于鵝卵石,給人們堅硬的感覺。讓你試試看,給你視覺堅硬感覺的元素會讓你的身體體驗到回歸自然的純樸和舒適。這才是自然界真正帶給人的感受。
這些設計都是集中在喚醒人們對自然的本身的體驗和覺察的設計。
這是我們看到的一個展柜的設計,也是符合我們談到的細節。既然你想向消費者展示你的產品,我們在展示的時候可能把四面墻都應用了,人們都看累了。看產品很簡單,一個柜子,五個區域從上到下把這個產品要說明的一切全說明了。產品品牌,放一個電視是產品的形象片,你能夠通過形象片了解,了解完了之后再了解各種指標的信息,在這個部位顯示出各種指標信息。你想進一步地回家再去深刻地理解產品,你可以從這個部位把產品手冊拿走。如果你在現場想直接體驗這個產品的話,在柜子最底下有一個展示的盒子,把瓷磚拿出來把產品體驗體驗、摸一摸。很簡單的設計,但背后的意義和價值,它滿足了消費者的體驗需求。
設計源自生活的體驗與理解
設計要傳承歷史與人文精神
設計要有自己的語言與主張
設計要研究生產與制造工藝
應該是筑巢獎的承辦方還是協辦方,他們承辦了這次歐洲的旅行。他們請了兩位歐洲的設計師,一位在北京大學人文學院的教授,跟我們分享了藝術設計的新思維。首先設計要源于對生活的體驗和理解。我今天找到的答案就是謝天老師的幾幅漫畫。我們當下成年之后,成年人才能做設計師。我們當下設計的一切都源自于從小到大對生活的理解,把你的理解投射到你的設計中了,這種作品一定能帶給空間使用者的共鳴。
第二,一定要繼承歷史,繼承本國文化的歷史。你是中國人,你要研究中國這幾千年來發展的歷史文化是什么。有很多的設計師還要到歐洲去學龍這種元素應該怎么應用,黃顏色應該怎么應用,這個道理一樣。這兩種元素明明是中國的元素,我們自己卻不會用了。這個是我們第二個要考慮的,我們是否站在了中國文化的研究上,是否入木三分地研究了中國幾千年來的生活文化和生活習慣,去開展自己的設計和創造,這里可能出現了設計的創造。
第三個是通過構思,通過對歷史文化繼承的創造,你的文化就有自己的標簽。中國行業的設計師們設計的作品就真正在國際上就有了一席之地,一看就知道中國的誰誰設計的。要有自己的語言,擁有自己的主張,擁有自己的設計標簽元素才可以,而不要一味地過度設計。像王鐵老師說的,為了設計而設計,你的創新就不叫創新,是空中樓閣,沒有任何理論依據、沒有任何原因的設計是沒價值的設計。
最后還要考慮,要研究生產與制造工藝。和謝天謝老師一句話不謀而合:設計者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一個設計工作者達到了這四點修養,就是達到了這種狀態,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了。
給我的觸動是什么,當天觸動我的元素是:為什么現在燈光設計上都要設計成“見光不見燈”,要隱藏光源。為什么公共空間設計、照明設計,都喜歡“見光不見燈”呢?當時沒什么人回答出來。我記得是這位老先生說,很簡單,我們研究了環境心理學對我們是一個觸動。我說我還沒研究了,我們研究的是環境心理學,如果你恩光源暴露出來,人們的視覺焦點會集中在光源上而不是光的照明效果上,這就是為什么這樣設計的原因。我覺得這個解釋讓我茅塞頓開,我不知道是不是對的,至少人家說出來個所以然。
我們廣大的設計工作者,確實謝老師也提到了這一點,要知其所以然。要研究,要開展基于這四點的研究,對自己過往生活的研究,對本土文化的研究,對自己設計標簽和設計語言的研究,以及對自己設計語言是否具有制造工藝的研究。你的設計作品一定是說得不通的,不用解釋也能夠讓消費者一眼就看明白。
說到今天的最后,我和大家分享一下筑巢之旅回來之后,尋找設計信仰,我一個門外漢找到的不敢說是信仰,而是信仰的感覺。
價值設計 人文之美:
制造與設計是同一的
脫離設計的制造是機械的復制
脫離制造的設計是浮夸的空談
價值與人文生活有關的美,不是視覺上的審美。我們說生活是一個體系,你的生活不可能只有色、只有香、只有味、只有觸。是自己說得出來的一套。我們談色這一個環節的時候也是談的一套體系。所以說有價值的設計是通過某種“法”,來解釋你的色、香、味、觸。
分享的第一個,值得大家思考的點:制造與設計,我感覺是同一回事。脫離設計的感受的制造,就是機械的復制。改革開放30年,中國的制造已經不再缺復制了,廣州本田是廣州的嗎?北京現代是北京的嗎?上海大眾是上海的嗎?同志們,這是今年青年廣告4S大賽得獎的的金獎作品。這些都不能北京、上海和廣州的,中國不需要制造,中國需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創造。這種創造是什么?是創造一套與生活有關的價值體系的創造,而不是空中樓閣的創造。所以脫離制造的設計是浮夸的空談。制造是和生活有關的制造。
“尊重生活·傳承文化·追尋藝術”是設計者的修養
將“生活藝術 工業”聯結起來的就是設計
如果說享受生活享受設計,你說的享受指的是什么,一定是一個體系。
通過我在歐洲的幾點感受,我自己坦誠講是下邊的,拋磚引玉吧。一個心理學工作者眼中的設計是這三點。將生活、藝術和工業聯系在一起的才是設計。不是工業的,一定是把三者聯系在一起的才是設計。那些給生活帶來便捷,滿足人們審美需求,能夠被廣泛應用的設計才是好的設計。
通過設計讓人們的生活行為與方式發生改變才是設計的價值所在
什么是審美?審美就是我一定要比他的美才是審美。如果設計師跟我說,黃信景,這個東西美,我不認為它美。如果說黃信景,我給你設計的那房子比無錫老總的美,我認為為太美了,我需要建立一個比較。你給我設計的房子和空間它美在哪?如果我們設計師們談美的話大家可以談談審美,這是應用心理學談到的審美的概念。滿足生活、滿足審美需求,被廣泛應用的設計是好的設計,通過設計語言讓人們的生活行為與生活方式發生改變的設計,有可能就是我們中國建筑裝飾行業空間設計的價值所在。
讓筑巢成為一種信仰·在神州大地永續傳承……
希望這個筑巢獎以逸擊我們的綠色論壇一屆一屆傳承下去,感謝大家今天對我的認真傾聽,下次再見,謝謝!